成本成謎:
組織者一個人的“良心活”
高額的流水和不透明的放生成本,讓觀察人士對一些有組織的規模化放生行為產生了質疑。
有網友曾統計了省內的24個放生組織,遍布各地市。這些組織者有的是通過QQ群聯系,有的直接放出組織者的聯系方式。淄博的一個放生組織就聲稱:“具有豐富放生經驗,義務提供放生車輛”,“可根據居士需要隨時放生!”
濟南本地的一位放生組織者直言,放生者多信奉“善有善報”,有的組織者便用“功德”來拉攏人心,到處打廣告。盡管雙方你情我愿,但這種謀利行為無疑是一種偽善。
據齊魯晚報記者的觀察,一些放生活動,雖然捐款者眾多,真正到現場的放生者并不多。像上文提到的第1615次放生,打款者有百人之多,出現在現場的則只有十多人。很多人給組織者打錢“隨喜”,讓其代為放生。
該組織者在公布放生通知時,都會列出中國銀行、農業銀行等卡號,以及支付寶賬號、微信號碼(可接受紅包轉賬),另外還附有淘寶隨喜放生鏈接,一筆100元,月售400多筆。放生完后,他們將視頻和照片發到網上,完成“回向功德。”
此外,采購渠道、采購成本、采購數量等各種開支,均無審核,都是組織者一個人的“良心活”,觀察者認為這是放生被作為斂財途徑的重要原因。
“斤兩稱重基本都有鬼,不在現場不可知,還會靠野生動物謀差價,因為它們的價格波動很大。”有業內人士直言,組織者和魚販子之間往往會有“回扣”交易。
青島的一位動物保護者張濤(化名)也有同樣的質疑,他從2013年開始接觸放生組織,曾跟蹤過鳥販子,發現鳥販子與組織者都是勾結的。“青島這種大販子組織多了去了,發小冊子蠱惑人。大多數都是販子去買,參與者只是去跟著交錢而已。放生中存有暴利,沒有利益的話誰去干這事兒?”張濤說。
“放而不生,你說圖啥?”一位放生組織者坦言,放生的魚鳥本質都是一種道具?!坝腥四怖?,有人圖名”,早已脫離了“放生”的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