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當年與鄧小平的合影讓閆廣華視若珍寶(前排右一為閆廣華) 記者郭堯 翻拍于青島
1984年1月21日17:50,一列綠皮車駛入北京火車站。當時只有19歲的專列餐車服務員閻廣華,在火車上遠遠地看到幾輛黑色汽車駛入站臺,然后一個身影登上專列,她知道,這一趟要為鄧小平服務。
有關資料顯示,單從1977年到1994年鄧小平先后乘坐專列達50次之多。日前,記者在青島見到閻廣華,談起1984年和1985年兩次服務鄧小平專列的經歷,她還是很激動。
【印象】 像家人,“對我們說得多看、多學”
1984年1月22日清晨,天氣微涼,閻廣華所在的餐車里,工作人員早已忙得熱火朝天。“21日下午知道了是為首長和他的家人服務,我激動得一宿沒睡著!”閻廣華說,作為餐車服務員,她早早地就把餐具擺放妥當,想著怎么把服務做好。
22日上午8點前后,鄧小平等人走進餐車。已經在鐵道部專運處培訓了近1年的她知道,此時應該為鄧小平等人端上準備好的早飯,可她卻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,連笑容甚至都變得僵硬起來。只聽有人對鄧小平說,“這是剛來的山東姑娘”。
“首長對我笑了笑、點了點頭,這給了我莫大的鼓勵。”閻廣華說著便陷入了回憶,她說,已經30年了,很多事兒她都已經記不得了,可那鼓勵式的微笑和點頭,讓她永生難忘。想象中威嚴、嚴肅的人對待周圍的人卻如此平易近人,“就像我自己的爺爺一樣親切,一樣和藹可親。”閻廣華說。
“專列的特別之處就在于,列車運行時,我們為首長服務;列車停靠后,我們也會跟隨下車,一同參觀。”閻廣華說,這給了她一個開闊眼界的機會。鄧小平每到一處,除了注意考察當地情況,還特別注重隨行人員的學習。讓列車上的這群年輕人多參觀、多學習是他時常提醒身邊工作人員的。“首長對我們說,你們還年輕,得多看、多學,把好的經驗帶回去。”閻廣華說,1985年春節后,他們到達上海,鄧小平還特別吩咐身邊的工作人員,給專列工作人員安排到飯店參觀,并囑咐他們要多學點企業管理知識。
【親情】 全家到齊才開飯,會給家人夾菜
在專列工作人員看來,鄧小平十分注重親情。閻廣華說,為更好地照顧鄧小平的身體,鄧小平出行時,常有家人陪伴身邊。時間長了她發現,只要在列車上,鄧小平就會到餐車和家人一起用餐。不僅如此,“每次吃飯,首長都會等全家人到齊了才開飯。”
鄧小平對待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如對待親人一樣。閻廣華到現在還清晰記得,1985年和鄧小平共度春節的那段珍貴時光。“當年的年三十,我們專列人員有幸和鄧小平等領導一起觀看文藝晚會。大年初一時,首長還請專列上的工作人員一起吃晚飯、過春節。”
紅燒海參、松鼠活魚、宮保肉丁、松花皮蛋、番茄黃瓜……從閻廣華收藏的兩份當年專列上的菜譜看,鄧小平和家人的三餐并不復雜,葷素搭配,一家人用餐不過五六個熱菜,以及幾道涼菜和幾種時令水果。
在閻廣華的記憶里,麻辣牛肉和西紅柿炒雞蛋是經常能見到的菜色,“早飯更是和我們普通人沒差別,豆漿、油條是他愛吃的。”閻廣華說,唯一特別之處是,鄧小平很愛吃辣,一日三餐,廚師都會為他準備一小碗辣醬。“首長吃飯時很少說話,有時會給家人夾點菜。”閻廣華說。“平時,首長在列車上也很少說話,總覺得他有很多事情在想。”閻廣華說,列車運行時他總會望著窗外想事情,或翻看各種材料。更多的時候,他會抽著煙在車廂里踱步、想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