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志豪告訴我,池上鎮某村58歲村民楊強(化名)黑戶的原因,是其四十多年前在泰安老家與家人吵架后離家出走,家人苦尋多年,但楊強負氣不回,后來幾次人口普查,家人都以為其不在世便未申報,楊強由此成了“黑人”。后來,楊強在淄博與一名離異女子結婚,生子后無法給孩子落戶,他這才回家探親,而此時父母已離世,其他親人遠走他鄉,一時間竟無人相識。池上派出所得知后,便與泰安警方聯系,遠赴外地尋找親屬驗證楊強身份,最終用半個多月為其成功落戶。

  除了辛酸,“黑戶”身上還能窺見殘存在鄉村中的封閉、愚昧。僅在我老家,就有很多腦癱患兒由于延誤落戶成了黑戶,有的都已成年。因為沒有戶口,這些先天殘疾者以后也很難得到社會救助。從這個角度來說,“黑戶”也打開了農村隱秘的一面,他們就是那邊緣的邊緣,或許正因此,清理黑戶除了能幫公安機關打擊違法犯罪,更重要的意義在于,能讓發展的成果惠及所有民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