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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/氤無心

  詩書畫自古一襲懷抱,盡管對國畫高山仰止,涉獵甚少,但內(nèi)心是大欣賞的。

  近年畫家張輝的一系列國畫作品,引起我的極大興趣和關注,他曾先后就學于泰山學院美術系,曲阜師大中文系,讀研于天津美院,師從何家英,霍春陽,李孝萱,賈廣健等教授,又入北京畫院,受教于石齊,王明明,郭石夫諸先生。可謂科班出身,又加上自身刻苦,才有今日之大成。

  大概是自己詩人身份使然,尤其對張輝國畫作品中的意味著迷甚于技法,素宣之上有丹青,而丹青之外那濃濃的宣泄,讓我想起一個詞——俠儒并舉。

  張輝以國畫人物見長,猶喜高士,鐘馗。筆下的高士脫俗塵外,松濤,琴音,一派閑敲棋子的散淡,于畫相向,”往往能聽見一個寺廟的梵唱”。其畫著墨肆意,筆勢狂而不狷,雅處呢就那么瘦著,大有等風來的況味。所以,每次看張輝筆下的高士,都有夢回漢唐的沖動。

  之于鐘馗系列,卻更別有洞天。丹朱著色,入藥入畫更入人心,斬得邪,除得惡。更一直閃爍著俠的影子。華夏君子自古崇尚“縱死俠骨香,不愧世上英“。劍膽琴心是也,這點尤其強烈。

  畫家一支朱砂筆,掃蕩內(nèi)心萬千劫,了解張輝的朋友都有這樣的感覺,他是真文人的修養(yǎng),太民間的豪俠作風。不攀附,不勢利,內(nèi)心清高。同時面對知己朋友,卻又是公認的熱心腸。無論貧富,但凡相托,必全心投入。所以張輝的朋友多。知己相交好酒,酒量不大酒品上佳,東西南北皆友情,不時有圈內(nèi)圈外朋友來濟南,必有杜康,必訴衷腸。

  近年張輝的作品不斷在國內(nèi)外參展,獲獎,雖然榮譽林林總總,但他于這些反而看的很淡,一幾一椅一榻,大有梁實秋酣睡寫讀足以的自得。

  于此,想起一詩壇故人陳先發(fā)的詩中所寫:

  我想活在一個俠儒并舉的中國。

  ······

  從此窗望出

  含煙的村鎮(zhèn),細雨中的寺頂

  一切,有著各安天命的和諧。

  ······

  我的老師采藥去了,

  桌上,

  他畫下的枯荷濃墨未干。

  我要把小院中的

  這一爐茶

  煮得像劍客的血一樣沸騰。

  是的,張輝的畫中就透出了這么一種儒家的和諧,道家的逍遙,寫意潑墨卻又讓人熱血沸騰,希望他繼續(xù)用這火焰醮沾海水的筆墨去趕路。

  一路桃花,心有猛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