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寸之間,刻有幾千上萬字,肉眼很難看清,但在放大鏡下卻清麗娟秀、筆筆不茍……4月25日上午,記者在梁子黑陶文化園見到張務福時,他正在工作室伏案雕刻一個百花罐。

方寸之間,刻有幾千上萬字,肉眼很難看清,但在放大鏡下卻清麗娟秀。 記者 馬志勇 攝
張務福今年67歲,9年前,一個偶然的機緣,他來到梁子黑陶,學習黑陶硬刻技藝。初學之時,他一點點從最基礎的刀功開始,直到能夠熟練駕馭各式各樣的雕刻技法,“沒有任何竅門,一點一滴地學習,下苦功夫。”他這樣形容自己的初學經歷。
在張務福的刻刀下,毫厘之間隱藏著大千世界。一把小小的刻刀,就能一氣呵成地刻下一排排零點幾毫米左右的小字。在張務福看來,微雕創作空間極小,下刀時肉眼看不見,追求的是“神刻意雕”的境界,就是要憑意念,把力量、感覺都集中到刀口,做到意到、力到、氣到,舒展自如,游刃有余,不用看就可以寫、可以畫,刀隨意轉,絲毫不差,對于這個境界,他形象地稱之為“初窺門徑”。
《新時代黑陶鼎》是張務福最得意的作品之一,黑陶鼎好看但難做,要將三萬多字雕刻在上面并非一件易事。他告訴記者,整個作品從下筆開始,就要謀篇布局,架構好行字間距,過大過小都影響著作品的“生死”。除此之外還要保證雕刻的零錯誤率,一筆寫錯就要從頭再來。“黑陶鼎的形狀導致其室內和室外光源都不能滿足作品的雕刻,所以常常是左手持手電筒,右手持刻刀來進行雕刻。”張務福說。
“其實微雕類似于‘盲刻’,難的并不是技法,考驗的是靜心和耐心。”采訪間隙,張務福順手拿起刻刀,在一粒大米上刻了兩行字,鬼斧神工的作品,信手拈來的創作手法,不禁令記者嘆為觀止。
整個采訪過程中,記者發現,似乎在這個世界上,除了書法和刻陶,再也沒有能讓張務福如此癡迷的事情了。他終日孜孜矻矻,一筆一筆地刻著寫著,從沒有懈怠疏懶的時候。
“黑陶微雕的學習,最重要的就是耐得住寂寞。創作需要靈感,創作更需要時間。”在張務福看來,不計回報的熱愛和努力是工匠傳承精神最重要的內涵。
齊魯晚報·齊魯壹點記者 劉瀟 賀瑩瑩